两人下了天台,顺着楼梯一层一层的,她们在找手机。机身,后盖,电池一样一样的找。
阮洁擦了擦灰,小心地组装上。还可以正常开机,屏幕也没碎。很好。
除了边边角角磕的掉漆,其它一切正常。
阮洁这就准备继续往下走,一直照着的闪光灯陡地一黑,她被人突兀地拥在了怀中。
“别动......让我抱抱,就一下。”
阮洁僵硬着,呼吸间都是女人的冷香混合着酒精翻卷来。她在微微颤,她在无声述说她的痛苦。
就这样僵持了许久,她把手覆上柳意的背,缓缓拍着。抱歉。
“我们......走吧。”阮洁低声说。
柳意眷恋着最后紧拥了一下,她牢牢牵着阮洁走了出去。
阮洁由着她的动作,默默不语。到了车上,阮洁先给手机充上电,然后她下去看着柳意慢慢道:“你怎么开车?”
柳意挑眉,“正常开。”
阮洁垂眸,不自觉地摸着掐得生疼的大腿,“你喝酒了。”
“正常开。”末了她笑着又问,“你担心我?”
“你说酒驾不能开车。”她避开这个尖锐的提问。
下一刻,柳意毫无预兆的欺身上前,她在阮洁嘴角淡淡一啄,舌尖轻勾了下,“魔法之吻。”
留下风中凌乱的人,就这样独自驱车走了。
等阮洁到了陆家,饭菜刚刚上桌,看来这边时间掐得正正好。一家人和和气气的用了顿晚饭。期间,陆幼凝的丝巾一直是带着的。孙文疑惑地盯着看时,她稍稍露出喉咙一部分告诉母亲是因为天气干燥上火,嗓子痛自己捏重了些。
这真是媳妇自己捏的,下手真重。阮洁不忍看着既内疚又心疼,她想要不下次也让陆幼凝亲自己满脖子好了。公平些。
饭后,吃过了瓜果梨桃,孙文提议让陆幼枫带着阮洁出去散散步消化消化。阮洁欣然同意,正好她也不想多呆。等下就叫陆幼凝一起回去。
陆幼枫回卧室换件外套,阮洁这边就在门边穿好了鞋子等着。陆忠夫妇俩是越瞧着越赞口不绝,直夸懂事好姑娘。
阮洁努力保持微微笑。聒噪。
门铃声响起。阮洁说了句,“我来吧。”这就开了门。哪知刚开了条缝,就被那边用力一把拉开了。阮洁惊惧地望着门外那人,再想关上已经来不及了,来人猛地推开挡过来的阮洁就冲了进来。
“哟!叔叔阿姨也在啊!”一个酒气熏天的酒嗝。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改文真的是等到了上午。
接下来几天,1,慢慢考虑下文的进展 2,修前文 3,更新下轻松的女老板
另,不许潜水霸王两个御姐,这样不友好
☆、第69章 这个疯子
阮洁恼怒地盯着客厅内这个不请自来且强行闯进的男人,看着样子估计是又喝了不少。再瞧了瞧陆忠,阮洁感觉自己全身都像冻出了冰碴子一样在散着冷气。
陆幼凝也缓缓站了起来,她抑制着内心的恐慌,犀利冷漠地锁紧这个不速之客。而听得动静疑惑地走出来的陆幼枫,在目光接触到王凯的那一刻,他的脸色刷地一下就阴沉了下来。果真是这个冤家,他到底要做什么!
陆忠眼底那抹狠戾又涌了出来,他此时心头感到一股无比的恶心,那些最不愿回想和接受的某些事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摆在他面前。他面部肌肉紧绷着,双手攥的死死的,他在压制着就要喷出的怒火。旁边的孙文在用一种恐慌的眼神在哀求着儿子,那是一种了然于心的恐慌和期待它不要真的成为事实的哀求。她只有等,等着一个即便是荒唐也要合理的解释。
除此之外,她还能做什么呢?什么也做不了。
“来找我?那走吧,出去谈。”陆幼枫平静地走过去。
王凯醉眼迷离地在瞧着痴迷着眼前的男人,吃吃地他笑了,笑出一种酒后的妩媚醉态。陆幼枫对他只剩下了憎恶二字,嫌恶地钳着他的手臂就要把人往门外推去。王凯哪肯甘心,他左右扭动地挣扎着身子,最后脚下一个虚浮,他干脆挣扎到了陆幼枫的怀中。
顺势一把抱住了。可这个拥抱来得既突兀又暧昧的刻意。
就在陆幼枫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当下,只听哐当一声巨响伴着唏哩哗啦的破碎瓷器玻璃片的交响曲混合着咕噜噜满地乱滚的水果的伴奏,是陆忠怒不可遏的一脚掀翻了的茶几。
这怒火的节奏听得人心惊肉跳。
“滚!你给我滚!”他咆哮着,手颤巍用力地指着被陆幼枫推倒在地的王凯。
“我儿子马上就要结婚了!”
惨跌在地的他猛然地止不住狂笑了起来,仿佛听见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他笑得是那么狂妄,那么鄙夷又那么放肆。
阮洁杵在玄关不住地掂量分析着目前的形式,不安的思绪在飞舞乱窜。早晚有一天得被这几个怪胎搞疯了。她恨恨地上前,一把捞起王凯的后脖领用了力,对着陆幼枫恨铁不成钢地道:“弄走呀,这个神经病!”
对,弄走。陆幼枫回神。忙不迭也上前弯身捞起了一只胳膊。
突然来的两人夹击一下使得王凯陡地愤激反抗了起来。他胡乱踢着抓着挠着一切他能碰到的物件来阻止自己的被迫挪动。
忽地,他手中一阵刺痛。猛地一扭,推倒了阮洁,又狠狠踹了陆幼枫一脚。
是一种耍起酒疯来的力大无穷。
“都别碰我!”
一片碎玻璃被他顶在了脖子上,眼里都是红红的狰狞血丝。
一时间,这个动作使得众人都不得不惶恐僵住了。前后左右小心翼翼地盯着中间这个定时炸弹样的举动。
王凯半仰着脖子,愤恨不平,脖子上凸起的青筋,一根一根。
走廊里已经有住户开门的声音传来,似是还参杂着窃窃私语的探讨。
阮洁看了眼陆幼枫示意关门。这熊孩子不能再受刺激了。于是陆幼枫在熊孩子的戒备下,一步步退向了门边,关好。然后又在他的威胁下,守在原地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