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誓如果她忍不住怒气值的持续上升,她就扑过去把蓝毅分尸然后塞进冰箱里去以泄心头只恨。免得怒火焚身而死。
然而命运总是在挑战人的下限和极限。
迎接蓝毅的是周子媛响亮的一耳光。
因为他说:“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刚刚和殷清司在一块儿,同时搞了几个?男女都吃,你恶心不恶心?我玩过的不要的破烂儿你也要了当宝贝?”
那句“玩过的破烂儿”深深惹怒了周子媛,当然她没有跑去分尸,而是左右开弓挥起了膀子扇了他两个耳光。而与此同时她什么也不想解释,和狗没什么好说的,她心里这么想,没有必要也没有心情,愤怒取代了委屈能把人吞没掉。
她真该早些开眼看清楚这男人的本性!
头也没回地提了行李箱走了出去,任凭蓝毅在后面骂骂咧咧。
畜生!人渣!
满脑子都是火焰熊熊燃烧。
刚刚去见了殷清司没错,他们什么都没有做,绝对不像是蓝毅,满脑子都是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分,她只是和殷清司谈了一下卓右婚礼的事情。
当然,殷清司像是一只随时都能竖出来无数尖刺的豪猪,无时不刻不在敏感体会周围不同,所以他拐着弯儿的问了周子媛,她和叶锦什么情况。
而周子媛知道殷清司的习性,他没有八分的把握是不会有所表示的,所以非常淡然地把皮球踢了回去:“你不是知道吗?”
殷清司就不再问了,然而,他脑子里的设想只停留在“叶锦爱上了周子媛”这个通过何亦璇了解到的阶段,所以自觉地肯定了这样一个情报。
然而周子媛却以为殷清司的情报已经可以推断出“周子媛和叶锦搅和在一起了”这个事实,所以才佯装不动声色。
其实心里对殷清司的歉意又多了几分,她明白他喜欢自己,然而她不能有所回应,以前如此,日后仍然是如此。
世间的男男女女脚上的那根红线总是和不该属于自己的那根红线相互纠缠,相互咬合,终止于互相折磨。正如鲤鱼是无法在沙砾里有洞的,互不相属的两个人也无法在一起。
她以武松打虎的标准动作拉了箱子下去,气势雄壮像是铁人王进喜要去拿下大油田,只差在胸前别上一本毛选这样看起来就更具有时代气息。
在累成狗一样爬出电梯后,看见了姓叶那位。
叶锦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目光是她读不懂的东西,十分稀奇。
“蓝毅欺负你了?怎么哭啦?”她把周子媛的大箱子分走了一个,又腾出一只手来给她揩泪。
周子媛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落下泪来。
是因为什么呢?她不明白,又似乎明白。
“没哭。”她兀自镇定,“你个大肚婆跑来干什么?”
“来尽情羞辱你。”叶锦笑得没皮没脸,拖了半人高的箱子健步如飞。
周子媛一瞬间想用自己手里的大家伙当作导弹丢出去。
不过被这么一惊一喜又一气,倒是半点儿难过都没有了,她苦笑着跟在叶锦后面,心里揣测叶锦这个大肚婆为什么体能那么好。
她骤然想到一点儿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分。
红了脸,却没能忍住在后面仔细打量叶锦的身段。
不算高但也绝对不算是矮个子,裹在v领风衣里面的身躯显得潇洒,又刚好遮盖了肚子的隆起,小腿紧致,脚踝纤细。
哎呀哎呀!她急忙甩了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泡泡去掉。
叶锦却注意到她的目光,不明白她在看什么,又柔柔一笑:“大人有何吩咐?”
“没有。”她轻咳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轻快利落地往前走。
“大人有话不妨直说哦么么哒!”
一听见“么么哒”三个字,周子媛就觉得天雷滚滚,刚想说些什么,就看见了叶锦身后悄然站着的蓝毅,面色骤然冷了下来。
叶锦也觉得气压不大对,回过头来才发现气氛的不对劲的源头。
蓝毅见两人都到齐了,才微笑:“对于离婚结果我不满意,孩子应该是我的。”
翻脸比翻书都快,周子媛呵呵一声不想理会,叶锦看了看周子媛,想要逗她开心一点就严肃地说:“既然因为你的不抚养,哦,我们称之为不劳动,既然你的不劳动让周子媛付出了两倍三倍以至于更多的劳动量,那么最后我们有权将价值要回,并其使用价值都是她的。”
“什么时候轮上你说话了?你他妈真可笑,那女人和殷清司不干不净纠缠不清,你被卖了就等着哭吧!”
叶锦扁了扁嘴巴,抬眼看周子媛,抿着嘴巴笑了笑。
“你给我滚——”周子媛对着蓝毅指了指,提前结束了这场争论。
蓝毅愣了愣:“这是我家,你说什么?”
“我不跟狗说话。”周子媛拉了叶锦走远。
而那个男人输得一无所有。
回去之后周子媛面色如常地坐下喝茶,蓝岚讨好似的给她捶背,叶锦一旁看了一眼,钻进厨房去。
而刚进门周子媛就闻到一股食物的香气……
蓝岚依旧在那儿献殷勤。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依旧享受着女儿带给她的福利,叶锦端了一碟子糕饼给她:“喏,用先前抢你的槐花做的。”
“啧啧,你们今天都被人生励志鸡汤感动了?怎么看怎么不对劲。”话是这么说,她还是手脚麻利地捏了来吃。
下意识地又想损她,但确实好吃。
“就……勉为其难地夸你一下吧!”看着像小灯泡一样闪烁着的四只眼睛,她吐了这么一句。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看我不如你们年轻是吗?
下意识地心底腹诽一句,叶锦把眼睛睁得更大了,简直是夜空中最亮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