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不是夏洛克。”华生低声嘟囔的这句话传进了夏洛克的耳朵,这让一直冷着脸的大侦探不自觉的握紧了手指。
雷斯垂德看着华生,微微挑了挑眉:“约翰,现在不是调|情的时候,情话还是等没人的时候说比较好。”
华生被这句话弄得有些脸红,他胡乱的摆摆手,搜肠刮肚的给自己刚刚的话作出解释:“我只是觉得夏洛克可以解决这一切,是的,他总是可以做那个拯救一切的英雄。”
“这个世界上或许有英雄,但是我绝对不是其中的一员。”夏洛克双手合十放在下巴上,神色冷漠。
华生一愣,继而脸上的血色猛地退散,隐约有些发白。
但是显然大侦探并没有让自己的好医生伤心多久,他和华生对视着,一字一顿:“但我保证,我有办法结束这一切,我的朋友。”
雷斯垂德有些无奈的看着好医生再次发红的耳朵,还有夏洛克不自然别开的脸,突然觉得自己今天来的这一趟好像有些多余。
和他哥哥迈克罗夫特比起来,夏洛克更加不懂浪漫,但是这句话却比什么情话都动听。
雷斯垂德叹了口气,轻轻地往后退了两步,立马就有警探冲进屋子作势要给华生戴上手铐。好医生的手就放在口袋的枪上,却迟迟没有动作,但比他反应更快的是夏洛克。这位看起来十分懒散的大侦探拥有着各种散打比赛的冠军头衔,他的手臂和腿部力量的杰出让他轻而易举的踢飞了几位警探手上的枪。
但是夏洛克却没有更多动作,因为眼疾手快的多诺万已经把手铐铐在了华生的手腕上,好医生看上去有些无奈,而多诺万警探更加无奈。
“我知道不是你,好医生,一定是那个怪胎的错。”多诺万警探已经用了最轻的力气保证不会让冰冷的手铐弄伤华生,黑珍珠一般的女警探低声说道,“等你出去了,最好给自己找个娱乐活动,试试钓鱼吧。”
华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因为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夏洛克,而那个人也在看他。
雷斯垂德来的目的就是让他们安分下来——显而易见他没有丝毫恶意——即使雷斯垂德不相信华生会干出那些违法的事情,但是那些证据多的吓人,而且太过理所应当分本无从辩驳。有些人需要政绩,有些人需要给公众一个交代,种种原因交杂在一起让苏格兰场必须拿出一个嫌疑人交差。
而能预判并且布置出这些的人,必然不简单。雷斯垂德感觉与其让他们呆在贝克街倒不如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来的安全,至于那些案子,福尔摩斯们总是无所不能的不是么?
探长先生往前走了几步,但下一秒,他就感觉到一个黑影猛地笼罩而来。
好探长惊讶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夏洛克:“他会受到公正待遇的,夏洛克,你……”
“以后的医药费迈克罗夫特会给你报销的。”夏洛克嘟囔完了这一句,就直接一个手肘敲在了雷斯垂德的勃颈上,好探长猝不及防之下猛地往地板栽去,陷入黑暗之前听到了多诺万愤怒的尖叫。
多诺万真的是位称职的女警探,到底是为什么会看上安德森那个笨蛋呢?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以后,雷斯垂德就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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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斯垂德清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复杂华丽的床柱。
然后,明显的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结结实实的捆在床柱上。
他是一个可怜的警探,拿着微薄的薪水,即使升值到了探长却依然被繁重的生活压得喘不过气。好探长或许可以衣食无忧,但是绝对不会给自己买这么看上去就值他好几年薪水的东西。
在他认识的人当中,钱多并且喜欢这些华而不实的玩意儿的人,也就那么一个。
“迈克罗夫特,你能跟我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吗?”雷斯垂德因为手臂被固定导致脑袋也动弹不得,所以他只能无奈的喊了一声。
耳边立马传来了皮鞋和地板接触的声响,间或伴随着清脆的磕碰,雷斯垂德猜想那是迈克罗夫特手里的那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