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鹭没理他的胡思乱想,看到他,眼神一闪,便开口道:“夫人,你以後不用再住这,直接住在魔君大人的寝殿里。”
夫人……
阿土被这称呼弄得尴尬的不行,好端端的男人叫什麽夫人,而这苍鹭又一本正经,自己反驳都不知从何反驳起,只能讪讪点头说:“我就是想进来看看,还有什麽没有收拾的。”
“夫人的物什魔君大人早就搬空去了他的寝殿,此屋已然空无一物了。”
他这麽说,阿土也不能再执著什麽,他悻悻道:“我知晓了,一会再去看看老友,会回寝殿的。”
听他这麽保证,苍鹭好像完成了任务,面无表情,行了个礼,便消失了。
阿土扶住额头,怎麽这次一回来,每个人都变了?真是让人好不适应……
几日後,阿土郁闷的发现,不但每个人都变了,就连……就连苍祈都变了……
这话要从阿土住进苍祈的寝殿开始。前几日,他总是几乎等到午夜时分,苍祈才一脸疲惫地回殿就寝,等天蒙蒙亮的时分,他又精神抖擞地起床,这一睡一醒,若不是一整夜都有人给自己盖被子,阿土甚至不知他当夜是否回来过。
一开始阿土觉得,苍祈毕竟那麽久没回来了,公务耽误了许多,所以才没日没夜地忙於政事,可这都七日过去了,苍祈与他见面的次数创下了他们认识以来的新低,就连那种事情……也再也没有发生过。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
从他们年少相爱之时,苍祈就不顾他是男儿,硬要强迫於他。破了他的身子之後,那更是食髓知味,几乎每一夜都要与他做了那种羞人的事才肯乖乖睡觉。即使是後来在麒麟村,苍祈也没有收敛他的色狼本性,有时情动起来,两人甚至不知羞耻的在小溪中野合,这说起来实在太过不要脸,阿土想到就脸上烫热不已。
因此,现在苍祈能忍著七日不碰他,怎麽可能是正常的?
或许……或许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比如什麽,得到了就不珍惜了之类的男人通病?还是苍祈对他的身子不再感兴趣了?亦或者他现在是苍祈名正言顺的伴侣,但对男人而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阿土想到那些可能,不自觉地脸白了下来。
这真是太可恨了,他也不能腆著脸让苍祈来碰他,以证明他对苍祈还是有吸引力的,为此阿土没有一个人瞎苦恼。
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鼓起勇气,问问那苍祈到底是怎麽想的。他现在是有娘家撑腰的人,就算……就算苍祈不要他了,他也不是无处可去。
不得不说,阿土的腰背因为有柳慕言他们撑著,不知不觉中挺起了许多来。
他想了又想,决定今晚一定要等到苍祈回来,好好地审他一审,为何如此冷落与他,明明在麒麟村的时候,两人还是如胶似漆的。
阿土没想到的是,当天尚未入夜,苍鹭就敲门进了他们的寝殿,身後还跟著一群侍奉的丫头小厮,人人手里捧著也不知是什麽的物件,一字在他面前排开。
苍鹭还是顶著那张阴沈,不讨人喜欢的脸说:“夫人请更衣,行礼的时辰一会便到了。”
行礼?行什麽礼?当然没人跟他解释,苍鹭手一挥,小厮丫头们上前剥光他的衣裳,换上华丽又繁杂的,阿土这辈子都没穿过的服饰,又被他们抬上了轿子,直接抬进了魔神庙里。
魔神庙是魔界中人举行重大的仪式,才会来的地方,苍祈的任职仪式便是在此处举行的。
阿土被放下後,头还晕了一会,眼前的视线晕晕乎乎,等终於聚焦了,那华丽俊美的人不是苍祈又是何人?
今日的苍祈美得不可思议,他身著华贵的衣裳,墨一般的长发梳起在後,乍看之下,以为是天仙下凡,只是这天仙浑身都是黑的,美中带邪,更是诱人不已。
他冲著阿土挑起嘴角邪笑:“愣著干什麽,我的娘子,还不快来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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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发生的事阿土脑子都迷迷糊糊的记不清楚,只记得苍鹭摆人偶似的摆弄著他,让他滴血,饮酒,磕头。等一切都完了,他又坐在不知何时换上的黑色锦缎床面上,这才一点点记忆起,方才他是不是……是不是和苍祈……成亲了?
魔界的成亲仪式与人类的不一样,虽说也有一定的程序要走,但魔界中人喜黑,黑对他们而言是最高贵最喜庆的颜色了。就连新房的布置,也是黑亮亮一片,佐以金色,华贵得不得了。
阿土摸了摸身下的锦缎,连绣边都是用金丝绣成,这种装饰,平时即便是魔君的寝殿,也不会如此布置,会如此布置的,只有新人行婚那一夜……
所以他是和苍祈成亲了吧?他们在魔神殿换血而饮,跪拜魔神,定了终身……
阿土一瞬间百感交集,心中又喜又激动,还夹杂著漫天飞舞的感动,苍祈竟然当真会当著整个魔界的面娶他,这是他连做梦都未曾想过的事。
阿土坐立不安,想现在就看到苍祈,抱住他,与他好好的亲热一番,随便他如何对待自己,都不会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