幡然醒悟的卡萨尔及时停下,可还是晚了一步,“滚出去!”男人一把推开他,神色不善,盯著他的目光阴冷至极,半响才咬牙切齿地:“羊水破了!”
“啊?!”双手抱头,卡萨尔脸都白了,屁滚尿流地从对方体内退出来,垂下头急急查看,果然发现那里湿了好大一摊:“怎样,你没事吧?”
男人跟他一样满脸是汗,肚子剧痛起来他调整呼吸缓了缓可仍旧没缓过来,只有趁自己还能说出完整的句子时快速表达出自己意思:“我……我怕是要……要生了……”
“不、不会吧……”卡萨尔又是眼睁睁又是干巴巴,嘴巴动了动不知所措地看著他。非要被人家嫌恶地瞪上几眼,才懂得说人话:“对、对不起……坚持住,我叫人来!”
刚往外跑了两步,就被男人一把抓了回来,一转头就看见孕夫那张恼怒不堪的脸。
尽管塔克斯什麽都没说──实际上他不想再费唇舌,积蓄精力面对接下来的挑战才是明智所在。还好那只豹子智商没完全泯灭,将他表情研究了半天到底明白了其中的含义,恍然大悟後又愁眉苦脸,两条浓眉巨纠结:“可、可是……我、你……”
塔克斯捧著抽搐的肚子瘫软在那,斜著他的眼睛黑得恐怖,仿佛有妖怪要从里面钻出来:“没有可是!反正今天要麽活,要麽死!”
说完闭上双眼,不再和他废话,随著流逝的时间苍白起来的面容逐渐布满晶莹的冷汗,看得卡萨尔心惊肉跳,不由蹭过去紧紧握住他的手,也不大呼小叫了。
想来,他从来没有尽到做丈夫的责任,就是在危机关头也没开过窍,只一味地扮演小孩,总以为只有这样才能讨得对方的喜欢。他总是以为成熟是索然无味的代名词,生活要有些甜蜜的幼稚来维持,且不希望任何一点过份的理智伤害了这段本该一直简单下去的感情。
现在卡萨尔才明白,如果真正喜欢一个人,不管他是什麽样子都不会嫌弃。故作单纯并不算上上策,其实他无需刻意隐藏每个人都有的阴暗和缺点,况且塔克斯也不会仅仅因为他带给他的快乐而交出一切。
人就算肤浅也要肤浅得有价值,是不是?
天气太热了,加上这几天一直没睡饱,情绪也十分低落,所以又偷懒了……但你要相信我,我是很容易良心发现的烂菊……等几天我就会上来滴水之恩以淫水相报的,啊哈哈哈……
还有,明天就开生
……
烈欲狂情(人兽双性生子)61 开生~全
突然觉得惊奇,他卡萨尔居然也有醍醐灌顶的一天。
若是原来的自己,定会等对方告诉自己怎麽做,才乖乖地按部就班。
而如今,不需要男人多说,他便主动起来。
凭著自己的直觉,先给孕夫摆了个正确的姿势,再分开他的双腿,用舌头舔了舔花穴外围,将刚才激情留下的污垢清理干净,才往里探进一指,查看宫口开启的程度好加以揣测。
塔克斯躺在那尽量调整好呼吸,轻轻收缩肉穴方便他更好地深入。其实两人都没什麽经验,全凭悟性和配合试著共度难关。特别是卡萨尔,心里完全没底,但不敢随便慌乱,连分娩的那方都是坚定得无懈可击,他更不能面露恐惧连累人家的心情。
“塔塔……”可他还是有些不安,毕竟这不是小事,可说一失足成千古恨,万一有个闪失他找谁伸冤去。
听见他的呼唤,塔克斯睁开双眼,这一次,那双眼里没有对他的轻视和怀疑,而是一片抹不开化不去的清明,仿佛在说,我相信你。
不知怎的,他的眼睛一下就湿润了。突然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他,精神上的层次他们相差得太远了。尽管如此,却没有退却的念头。因为他能够感觉到,对方在给他机会。他明白塔克斯绝不会因为他没用而抛弃他,只会不留余地地彻底离开他,离开这个世界而彰示他独有的决绝。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卡萨尔握紧拳头,在心里对他,也对自己起誓。
而躺在床上的情人似乎听到他的内心,露出一丝捉摸不透、让人心痒痒的笑意,很符合他老练的风格和奇特的情趣。
“接下来,你要听我的。”替他擦去满头的汗,卡萨尔大声地说,高昂的语调充满了鼓励之情,要不是肚子痛得厉害,塔克斯会欣慰地笑出来,但形势不妙,他只能点了点头,给出一份默契。
只是羊水已破,产道异常干涩,刚才高潮而涌起的湿润早就告一段落。卡萨尔只好像做前戏那样,将本能恢复紧致的甬道重新开拓。
腹部坠痛难当,塔克斯只有咬牙强忍,他知道胎儿正在通过骨盆,别看男人身强体壮,意志超强,但身体内部的缺陷无可弥补,生孩子必须具备的条件不能齐全,就算付出百倍的努力也不一定有所成效。
“用力……”虽然经过耐心的松弛,本窄得只能装下几根手指的花穴如今勉强可容纳手臂,卡萨尔一边小心翼翼地刺激著那挡著胎儿的门户,一边轻揉孕夫的腹部并从上至下地顺著。
“唔……”两手抓紧被单,塔克斯因为那胎儿要出不出而导致的痛苦挺起腰身,不断挤出力量来强行涨开宫口,但初次临盆,那地方闭得严实,不管是胎儿的挤压还是外力的援助都无法轻易破开它的坚韧。
而有人操之过急,有人用力过猛,不单宫口没打开,倒引起反作用,“啊……”似乎所有的努力都被那道门给弹了回来,内里好一阵激荡,受惊的胎儿纷纷动了起来,本来隆得够狠的腹部上又凸起好几个大包。塔克斯痛得想死的心都有了,胡乱挣了几下还差点滚下床,还好卡萨尔眼尖手快把人给接住了,否则後果不堪设想。
“我的天……”卡萨尔欲哭无泪地一手捉住一个大包,这吹吹那吹吹,嘴里还神经质地哄著,“乖乖,快下去,听爹爹的话,别折腾你们的娘了……”
那些小家夥哪里听得到他的话,只一味陷在自己的恐惧里,虽然习惯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但本能地不愿久久困在那方圆之地,争先恐後地想要出来。
“啊……啊啊……”孕夫早就声嘶力竭,即使还没到神志不清那个地步,但这样的清醒更是惨绝人寰,简直让人不忍目睹的凄惨。
“塔塔……塔塔……”男人将他发狂跳动的身体按住,用急切的吻安慰著他,纵然他的安慰一丝不苟、真情实意,可是相对於塔克斯所承受的痛苦来讲,实在谈不上抵消。
“慢慢来……慢慢来……”不知说什麽才好,看著情人痛苦,他也好比身临其境,如果能够分担他宁愿全揽,要他独自痛不欲生他一万个舍不得。可是生孩子是一个人的事,就算他有这个心也是鞭长莫及,只能不断地做出安慰,又因为毫无用处而恨不得把自己掐死的无奈和自责。
大概是否极泰来,那阵激痛过去,疼痛总算平和了一点。虽不再那麽锥心刺骨,但也让人出奇的难受,不得好过。通过不懈的努力,孩子好歹渡过了骨盆,只一点点往外挤,慢悠悠地撑著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