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白雅颂连自己怎么走出酒吧的都不知道,只记得短时间内,他是不可能再来了……不,这辈子都不来了!
浑浑噩噩地走回家,打开门,发现客厅的灯亮着,柴静楚坐在沙发上,原本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开门声,立刻睁开眼,抬起头看他。
谁都没有说话,白雅颂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再次确定自己对着这张脸骂不出什么,杀了这个败类又不值得,于是,他率先移开视线,径自从卧室里走。
从现在开始,他就当柴静楚是个屁!眼不见为净,他就不信他还能怎么样。
然而在他经过沙发旁边的时候,柴静楚一伸手,准确地抓住了他的手臂用力一扯,一时不察的他就像个保龄球一样倒了下来。
感觉到柴静楚的手摸上他的屁股,白雅颂立刻怒吼。
「你够了吧?」抬起腿踹柴静楚的胸口,他一边踹一边骂,「刚和别人从床上滚下来又要做?你他妈的就那么饥渴吗?!」
「饥渴?」一把抓住他踢过来的脚,柴静楚拧着眉看着他,「是你饥渴才对吧?」
他说得像是抓奸的丈夫,让白雅颂怎么看都不对劲。
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柴静楚手上一用力,直接把他推倒在地板上,自己也压了上去。
操!又「变身」了!嘴被用力啃咬着,白雅颂真想问问柴静楚这样变来变去累不累啊!
还在气闷,裤子已被解开,才从裤子里抽出他的一条腿架在腰侧,柴静楚便毫不犹豫地插了进去。
「靠靠!」很久没有被这样直接进入,白雅颂痛叫了声,腿间刚有点起色的东西马上又整个萎靡了下去。
他要杀了他吗?
「连牛郎也要,是不是我没满足你?嗯?」柴静楚一边说一边用力挺动腰部,狠狠地撞击。
白雅颂痛苦地唔唔叫着,拚命摇头。他已经很满足了,如果这样还没满足,那他非把他折腾死。
可是按理说,今天在外面偷吃应该是柴静楚不对,为什么现在受害者却是他?
屋子里火热的气息逐渐蔓延,一时只有肉体撞击发出的声响和男人的喘息呻吟,直到柴静楚闷哼了一声,白雅颂身体抽搐了一下,随后渐渐放松了四肢,整个人瘫在地上,柴静楚还深埋在他身体里。
闭上眼,他静静地趴在白雅颂身上,呼吸渐渐恢复平稳。身上的人仍然喘息未定,可能是因为他压在他身上,呼吸有点困难。两人的气息交错,彷佛吸进的都是属于对方的空气。
高潮过后,理智也跟着归位。柴静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只是当他看到白雅颂跟那个小牛郎调情的时候,一股无明火便越烧越旺。
带着怒意,他低下头咬住白雅颂的嘴唇,听到后者疼得闷哼,才松开牙齿,开始用舌头舔舐他已经被他和自己咬得满是伤痕的唇,等白雅颂放松下来之后,又很温柔的把舌头探入他口中,开始一个温柔到极致的吻。
两人虽然上床也不是一次两次,但是接吻的次数并不多,大多时候都带着惩罚性质,说是吻,不如说是啃咬来得贴切一些。
柴静楚一直以为自己对白雅颂是单纯的报复,和顺便的发泄,不需要接吻的,而白雅颂每次都被柴静楚弄得要死要活,更没想到接吻这件事,不过现在,两人四唇相接,感觉竟出乎意料的好。
单论接吻,白雅颂不会输给柴静楚,至少也不会比他差,所以一开始他们像是切磋一样,谁都想掌握主控权,可到后来,全都忘了最初的目的,只是狂热地吻着。
有时候,吵架也是增进感情的一种方法。
柴静楚把舌头探进白雅颂口中,后者顺从地张开嘴,同时抬起手臂抱着他的肩,两人像是比赛一样,谁都想让对方沉浸在自己的技巧之中。
直到都需要喘息,两人才缓缓分开唇。柴静楚低下头,白雅颂也在看他,迷茫的眼神、被吸吮得微微发肿的唇瓣还沾着透明的津液,异常诱惑。
下腹一热,欲望又卷土重来。
白雅颂还在回味前不久「水乳交融」的一刻,腿突然一下子被分开,没给他任何准备的时间,柴静楚又重新进入。
刚才接吻的时候,他才找到一点身为男人的尊严,可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就又被压倒了。
妈的!唯独在这件事上,他是一点优势也没有了。
但是和柴静楚在一起并不是不舒服,平心而论,他在床上的表现都好到让人无可挑剔,技术好、持久力好,也够大,虽然有时很粗暴,但是除了第一次和他大玩虐待游戏之外,接下来几次都是用很正常的方式跟他做,而他也得到快感了,还越来越多、越来越享受。
奇怪,他们……不是在吵架吗?
他的确不是什么有节操的男人,但是现在这样子也是从来没有想过的。他渐渐被柴静楚迷惑,身体像是被改造了一样,变得接受男人,享受被进入的性爱。
可是,每当他想到这些的时候,像是有预谋一样,柴静楚总能让他暂时把这些东西忘得一乾二净,或者根本不给他时间和精力思考。
「不行!不行了……饶了我吧!我明天要飞罗马啊!十几个小时……」仰起头,他大口大口地呼吸。
柴静楚在他滚动的喉结上咬了一口,满意地感觉到身下人又收缩了一下之后,才在他耳边说:「今晚放过你可以,但是做为你今天偷吃的补偿,明天你得在飞机上让我做。」
「什么?!」白雅颂叫了一声,「那怎么行?」开玩笑!他们是在天上飞啊!要他这个机长在飞行中跑出去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