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掬乐愣了愣,随即回抱过去,一笑。「你也是,新年快乐。」
愿我们年年快乐。
番外之〈过新年〉下
安掬乐走了,乔可南回屋里,看见自己的男人站在阳台,手里点了根仙女棒晃啊晃,大抵觉得很……新鲜。
乔可南笑看这幕,陆洐之没童年,偶尔他会盯着育幼院里小孩子的玩具,露出新奇目光,他的世界过去全由一条条的法条组成,霸道冷硬、非权即利,自己爱他什麽?爱他那副装模作样,酷帅狂霸拽?不,他爱他冷硬底下偶尔流露的那分软弱,彷佛很缺人疼,那会令乔可南错觉:他很需要自己。
当然,现在不是错觉了。
乔可南动静很轻,陆洐之没注意到他回来,仙女棒燃尽同时,「啪」地一声,全屋的灯都熄灭。陆洐之一愣,以为停电,可身後万家灯火,依旧熠熠,就连电视机里头肤浅的笑声,亦未停歇。
「亲爱的?」他试探性喊了一声,听见一阵窸窸簌簌,待眼睛适应黑暗,一具明莹得彷佛在夜里都能发光的肉体,站他面前,几乎晃了人眼。
对方双手缠绕,环住他脖子,亲了上来。「哥,不是想干活到过年?剩三十分钟了。」
此话一出,陆洐之立即把人抱住,进屋里来,顺道把阳台门牢牢关紧。尽管他很追求阳台上的性爱,但绝不是这个天气。
身下人皮肤摸着有点儿凉,细细疙瘩浮在上头,陆洐之打开暖气,上下一摸,才发现情人不知何时脱光了衣物,他沿着青年滑润的背脊一路触摸下去,两团翘肉并无布料隔挡,只多了一条细细的弹性绳。
陆洐之拉起那绳,手一放,「啪」地一声,乔可南吃痛低叫。
陆洐之眸光深了,俯在乔可南耳边。「真给哥穿了丁字裤?」
乔可南:「你说要看的……」
陆洐之低笑,亲他额头,自己的恋人在这方面配合度一向高得惊人,可做完又会在那儿自我辗转,羞耻到骨子里,这种反差,最令他爱不释手。
他揪住乔可南耳垂,揉了揉。「红色的?」
乔可南不答,陆洐之想开灯,可後者不依。「别看比较好。」
陆洐之:「?」
乔可南:「你肯定痿。」
「……」到底是怎样花色?陆洐之好奇了。
他摁下灯,好奇的结果……
「噗。」红色丁字裤上,绣有华丽的金色凤鸟,裹住鼓起,特别雄赳赳、气昂昂,陆洐之平日再不苟言笑,看见这幕,亦很难无动於衷。
乔可南自己也觉既好笑又丢脸,因为挑不出来别的,过年前又怕送货赶不上,只得硬着头皮跟菊花要了这件。
陆洐之笑完了,亲他。「真喜庆。」
乔可南揉鼻尖。「过年嘛……」
是啊,过年,处处团圆、处处喜气,他近四十年的人生里,也就今天,过得最像个年。青年用心良苦,想令他体会年节趣味,陆洐之感知到了。
他手指轻轻蹭过恋人面颊,两个男人亲在一块,平素前戏都是慢慢来,这会得靠打炮吓年兽,剩不到二十分钟。
有时间限制的急躁性爱做来有别样情趣,陆洐之将人平放茶几上,拿出平日少用的润滑液,他没把那件喜气洋洋的丁字裤脱掉,而是把那根束线拉到一边,露出恋人收缩颤动的红润穴口,那儿刚被布料不停摩擦,略微发肿。
陆洐之:「你穿着这件多久?」
乔可南脸热。「一下午……」
毕竟是情趣用的,料子基本好不到哪儿,外加刺绣,扎在细嫩肌肤上,确实挺难熬。
陆洐之心疼,将绳拉到一边,弯身舔舐对方穴肉,乔可南被刺激得一颤,放松下肢力道,陆洐之舌瓣见隙侵进,在肛口周围打转,直到足够湿润,才将沾了润滑的手指探入。
乔可南早已习惯对方力度,乃至关节位置和指纹,陆洐之同样熟知他体内何处敏感,一下子就把两人情欲最大度地撩动起来。
这头陆洐之忙着开道,乔可南也没闲着,他给男人脱衣,这些年的性爱,使双方契合得可以在完全不阻断爱抚亲吻的情况下,褪开衣衫。男人饱满肌理在昏黄灯光下,光泽诱人,就连下腹纠杂的耻毛,都能令人觉得性感。
陆洐之阳具勃起,挺在那儿,像把凶物,都不知看过、摸过、吃过多少次,乔可南仍感诧异,这样巨大的东西,怎能一而再再而三侵入自己体内?
有回他趁陆洐之睡着,偷偷量了尺寸,妈啊不科学!未勃起状态就有近十五公分,勃起後约莫十七、十八,有回他给安掬乐说,後者摇头,斩钉截铁道:「不不,最少十八点五,而且弧度应该是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