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臻被一阵阵恶心感折磨得手脚发软,他听见魏擎苍在外面喊他,可是眩晕感让他连站直身体都费力。
他艰难地往门的方向挪了一步,那一脚跟踩在棉花糖上似的,身体失去重心往一边倒去。为了避免摔倒,于臻下意识地伸手抓住洗漱台的边缘,没注意好力道,手臂狠狠地磕在洗漱台上。
用钥匙开门进来的魏擎苍正好看到这一幕,皮肉狠狠拍在石头上的钝响让他心跳漏一拍。
“于臻!怎么了?”他冲上去抱住于臻下落的身体,发现他浑身被汗水打湿,脸色苍白。
“叫医生过来。”战魁冷静地吩咐手下,并帮助魏擎苍将双眼紧闭的于臻抱起来,放到床上。
突发事故让魏擎苍乱了心神,于臻的磕在洗漱台上的手正好是矿难中受伤的那只,而且,这一次的昏迷跟之前低血糖的不一样。因为于臻看起来很不安,在眼帘下的眼珠不停地动,表情很痛苦。
医生检查了一会儿,问魏擎苍:“这位先生以前是不是做过心理治疗?”
一听这句话,魏擎苍就想到于臻姐姐的事情。
“是的,小时候他的姐姐发生了意外,他接受过一段时间的治疗。”
医生点点头,“对心理治疗这方面我不是很了解,但从这位先生的表现来看,他似乎是受到刺激,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
战魁不用魏擎苍开口,已经叫人去找心理医生了。
魏擎苍眉头拧得死死的,在等心理医生来的这段时间里,他亲自动手,为于臻换了干净的衣服。
二十分钟后,双鬓斑白的心理医师来了。
他第一眼就看向床上双眼紧闭的于臻,面色凝重地将手上的包交给助理,并交代:“所有人都出去,把灯关上。”
魏擎苍想说什么,战魁朝他招招手,示意先出去再说。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医生和昏迷不醒的于臻,魏擎苍强迫自己沉住气,要相信心理医师的专业水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个小时候,房间门被打开了。
“谁是魏擎苍?”心理医师问。
“我是。”魏擎苍走过去,“他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