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办公楼A座,魏镇山的办公室来了一位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访客。
他看着右侧沙发上长相精致的男人,“你就是于臻?”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个人情绪,只有长居高位的威严。
“是。”于臻不卑不亢。
两个男人都在相互审视,只是相比较起来,魏镇山的眼神更让人觉得不舒服。
最终是魏镇山先开的口:“你找我是为了魏擎苍?”
“不是。”于臻的答案出人意料,“是松县的事情。”
魏镇山闻言眯起眼睛再次打量于臻,而刚才还在一边的秘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并且细心地将门关上。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魏镇山不动声色。
于臻这次来不是探口风,他抱有很强的目的——威胁魏镇山。
“松县群众闹事是因为对政府的补偿不满,而据我了解,当时的补偿标准比国家规定的少了两个百分点,钱当然不是很多,但是……”
于臻没有继续往下说,因为他们彼此都清楚,在现下的大政策里,那点钱足够将一位厅级干部从位置上拉下来。
魏镇山十分‘爱岗’,他一定舍不得离开奋斗了这么多年,又服务了这么多年地方。
蛇打七寸,于臻就抓住了他的七寸。
“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魏镇山依然很平静,“我的意思是,松县的事情跟魏擎苍有什么关系?”
听到他后半句,于臻微微牵起嘴角,只要魏镇山主动提起魏擎苍的事情,就已经做了让步。
“魏擎苍是被人嫁祸,但他现在不方便收集证据,我想您肯定有办法让他恢复自由。”
用魏镇山的能量可以辐射到很多地方,只要他肯说一句话,魏擎苍立刻就能被放出来。而对这件事的调查也会简单很多,这就是于臻非要见他一面的原因。
“他是我的儿子,我自然舍不得他受委屈。”
于臻并没有从他这句话里听出‘担忧’,但是他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谢谢,那我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