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姮这么一说,涂莉莉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是了,如果这款新品推了出去,成为爆品的话,那么其他酒楼饭馆一定会争相模仿,手段类似于现代蹭热度那种方式,多少会起到一点效果。
因为饕餮楼实施的模式目前还处于饥饿营销,被流失掉的那一部分客源,自然被倾斜到了其他同行。
当然,她们也没想过独吞这块蛋糕的。
不过,要是因为新品卖爆了,而买不到所需的食材的话,那饕餮楼估计会活成一个笑话。
这种结果涂莉莉并未深想,此时被沈姮这么一提醒,她才意识到这点的严重性。
“要是没按方案上的来,那这些成本就从我分红里头扣吧。”涂莉莉眼下是钱多心不慌,失败的后果她完全可以承担的起。
沈姮没好气到瞪了她一眼,道:“什么时候这饕餮楼里,还分你我了?”
所有事关于饕餮楼的开支收入,全部走的都是公账,每一笔都算的明明白白。明明是为了楼里盈利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让对方走私账。
涂莉莉也反应过来了,意识到自己这么说,会显得有些见外,立刻改了口风道:“我的意思是,这一回对自己的产品信心十足,绝对不会亏本。”
沈姮面露鼓舞之色道:“有志者,事竟成,你不妨再大胆些。”
她到了皇城也有些日子了,对于众人的口味,自然也是经过调查的。
大数据总是不会骗人的,这次推出来的新品,保准会大卖,只是沈姮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如今事情还未成定局,她为了避免言之过早,只能隐晦的鼓舞几句罢了。
试吃结束后,二人凑在一块商量起新的活动来。
一家生意火爆的酒楼,自然少不了各种活动,为了让所有人都有参与感,饕餮楼推出的活动是不限价格,只先到先得的。
好吃的菜肴谁不喜欢,放着香喷喷的饭菜不吃,没有人愿意选择啃冷硬馒头和白开水。
既然是先到先得,身份自然是摆在了一旁,饕餮楼一旦有新的活动,向来不讲究那些繁文礼节,一直都是不分身份地位的。
只要热度被打开,菜品哪里还会愁卖呢。
眼瞅着蒸蒸日上的生意,沈姮看完账本的流水后,心里乐开了花。
饕餮楼顶层阁楼内,两女子对视一眼,纷纷感叹道:“这一笔丰厚的进账,又可以做一些利国利民的事情咯。”
随着收入越来越高,她们能够资助的女性以及孤儿弃婴,越来越多。
为此之前所成立的组织,彻底扩大,俨然要做成慈善集团的框架来。
所有的计划和想法,都是二人一起摸索出来的,因为是两个人,所以她们往往会各自想出ab版的计划,在逐一对比。
去其糟粕,留其精华,经过严密周到的筛选,才能得出一套相对能够施行的计划。
这就是模型,二人都是心有沟壑之人,经过现代文化教育的熏陶,目光自然放的更加长远。
她二人组织成立的慈善集团有一个十分落俗的名字,叫做‘好心人’慈善集团。
是的,沈涂二人自诩好心人,也算是名副其实了。
相较于一心搞事业的沈姮,薛旭初便没有那么安分了,他先是千里迢迢的赶到了东渊,将皇室的国库弄的乱七八糟,才勉强获得了东渊圣水。
临走之前,东渊皇室被一场从天而降的异火,烧的渣都不剩。
而随后回国的苏媛得知整个皇室尽死,顿时心如死灰,病倒在了皇宫门口,自此东渊大乱,当然,此乃后话。
此时的薛旭初做完这些事情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玄清观,先是将圣水交予观主卫恣意,验明确实是东渊圣水后,这才放心拔鳞片。
龙之逆鳞,除了龙,无人知晓它究竟藏在哪一个位置。
薛旭初拔鳞之时,整个道观的上空都笼罩着一层厚厚的乌云,碗口粗的闪电时不时径自劈下,引起道童的阵阵惊呼。
约莫过了半晌,俊美无涛的青年顶着略显苍白的面容走出了房间。
在门口等候的观主见到他递上来的东西,瞳孔微缩,心中更是由衷感叹,连他的祖师爷都没见过的逆鳞,没想到他卫恣意竟然有朝一日,能够见到此物。
而且还要将其亲手练成丹药,做到这种程度,只是为了一个凡人。
就连卫恣意也忍不住问道:“值得吗?”
哪知那青年闻言立即对他翻了个白眼,冷声道:“吾之快乐,你这辈子都羡慕不来的。”
明知这是嘲笑,卫恣意也不以为意,回了句:“我自是乐得清净自在,只是你可知晓,凡人寿命百年已是极限,你可是龙族之首,正值壮年,如今的确是得意洋洋,日后她老死,那时你又该如何自处。”
龙族的习性他是知道的,眼光挑剔的很,哪怕是同族,也自视清高,根本看不上同族。
正是因为这破毛病,整个族群的新生儿逐年递减,一直走向了灭亡。
薛旭初是仅存的龙族,至少在他知晓的范围内。
原以为真龙绝迹只是时间问题,谁能想到,这眼光贼高的龙族,有朝一日竟然缠上了一个凡人。
如今为了能够过上正常的夫妻生活,连逆鳞此等绝密之物都能毫不犹豫的拿出来,心性之坚毅,可见一斑。
“吾之家事,用不着你猫哭耗子假慈悲,赶紧练成丹药,吾妻还等着吾回去吃饭呢。”青年一脸骄傲的说道。
都到这种时候了,这厮还有闲心开玩笑,卫恣意不得不别过头,拿着木盘往炼丹房走去。
只是他走了一会儿后,见身后那人没有跟上来,只好又回头说道:“阁下还得再来一趟!”
薛旭初不满道:“有屁快放!”
“龙鳞质地剪影无比,我等凡夫俗子,怕是没法将其粉碎。”观主耐心的解释道。
薛旭初望着眼前的凡夫俗子,心中只恨不得当场掐死对方才好。
要了他的鳞片,竟还要他亲手粉碎,何等残忍,真当他不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