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氏的担忧,沈姮只是轻笑着安抚道:“干娘不必担心,除了多了个凤冠,我的生活还是照旧。早在婚前我俩就商量好了的,他也不会过多干涉我的事情。”
别说干涉了,就算借给薛旭初一百个胆子,那也不敢插手啊!而且也没必要插手。
人生难得遇见喜欢合适的事情,沈姮要做,他就放手让她大胆的去做,至于做成什么样,那不在薛旭初的预算之内。
他只知道,在这丫头遭受风雨的时候,自己可以挺身而出,替她挡住这狂风暴雨,就足矣。
其他的,也只能从各方面大力支持了。
对于薛旭初的开明,沈姮这才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不过初期如此,也很正常,至于以后的事情,那就等以后再说吧。
李氏听到这些,原本不安的一颗心,许是女子的话太过温柔稳重,让她也跟着心情平缓了下来。
没了后顾之忧,李氏决定不在皇城久留。她的家,她的基业都在乾原,哪怕这皇城再繁华,也留不住她的心。
沈姮并未劝阻她,只是让人准备好车马和护卫,防止中途发生什么意外。
李氏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她说走当天便就走了,好在沈姮备行李的速度足够快,再加上充足的人手,夫妻二人便送着李氏到了城门处,亲自目送着李氏的车马渐行渐远,最终看不到时,才回到了皇宫。
中途沈姮并未跟着一起回去,而是对薛旭初道:“我要晚些才回来,你给我留个门。”
本来沈姮想着,没必要一定要住在皇宫里头,来来回回的多麻烦,而且宫里的眼线多,她做什么都会被人盯着,这种感觉总是会令人不爽的,哪怕对方的视线没有恶意。
可是吧,真要在成亲的第二日分房住了,薛旭初估计会很伤心,沈姮想了想,只好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薛旭初闻言毫不犹豫的点头道:“这自然是不成问题的,但你要尽早归家,别再外头逗留太久,还有,你现在也是有夫婿的人了,那些不想干的狗男人,一个都别搭理,记住了吗?”
“你是不是皮痒了?忘记了?咱俩成亲之前可是说好了的,互不干涉双方社交,以前什么样,以后就还什么样,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别想着搪塞过去。”沈姮毫不留情的怼了回去道。
薛旭初那真是有苦说不出,这点要求从之前就想提了,但是以前他没名没分的,哪里有资格这么约束沈姮。
可是眼下吧,名分他是有了,结果对方不乐意了,薛旭初还能怎么办,只能从不准,改成了尽量不要。
沈姮担心自己再不点头,对方就不打算走了,于是应允了下来。
对于这厮的担忧,沈姮觉得那真是半点问题都没有,她是一个正直守信的人,那种不入流的勾当,她才不会去做。
两人商量好了后,便去做了各自要做的事情。
回到饕餮楼时,知道内幕的只有涂莉莉一个人,一见到她在成亲的第二日就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忍不住感叹道:“婚假也不休,未免太拼了!”
沈姮笑了笑没好气道:“休来干嘛?在宫里跟太监宫女干瞪眼?”
“我看电视剧里头,作为一宫之主,要处理的事情可多了去了,怎么换成你,就只能干瞪眼了呢?”涂莉莉满脸好奇的问道。
沈姮不免白了她一眼道:“既然都知道是电视剧了,还当真了?”
涂莉莉最开始的有的疑惑,沈姮也有,不过她得知,朝中乃至整个后宫中的事情,都是薛旭初自己一手处理的。
后宫在沈姮嫁进来之前,就空无一人,要处理的事情真的是少之又少,如今不过是多了一个人,吃穿用度只需要告知管事的,按照为薛旭初准备的规格多来一份,这事儿就算解决了。
所以沈姮在宫中,无论是权力,还是吃穿用度,都与皇帝无异。
这是薛旭初信任她所交付的权力,一是为了避免在自己看不见的情况下,让沈姮因为宫中的事情受了委屈。
虽然他也知道,沈姮可不是个受气包,不过该准备的总是要准备,毕竟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有备无患。
听着沈姮的话,涂莉莉无法反驳,电视剧拍的再好,再真,她也始终只是电视剧。要是跟现实参照,未免可笑。
于是乎,沈姮的生活又恢复了以往的状态,只不过从两点一线,变成了三点一线。
宅院因为无人居住,被空了下来,但是沈姮一直雇人打扫看护,这是她自己的地盘,总归是要保护好才行。
以后要是夫妻双方有什么矛盾,她也不至于无家可归。
相较于忙碌的沈姮,薛旭初过的日子比她轻松多了,因为回了朝中,所有的事情都能及时处理,便没法在像以往那般堆积政务了。
他空下来的时间,便用去找起了人。
是的,找人,他和沈姮要是想跟正常夫妻那样生活,放在现在而言,几乎是不可能。
牵个手都能被变成小孩子,哪里还有甜蜜可言?可是他查遍了古籍,愣是没找到能够解决的法子。
这样一来,只好从外头找人了,要是碰见了个有用的,他以后的幸福生活不就有了着落。
只不过他等了数日,都没有等到有效的法子,索性薛旭初去了趟玄清观。
当初能够解决沈姮身上的怨气问题,不知道他这毛病,能不能一块给治了。
事先同沈姮打了个招呼后,薛旭初便忙不迭跑来了玄清观,见到了那道士。
玄清观的观主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来,故而今日并未外出,而是在堂中慢悠悠的品着茶,等候对方的到来。
两人的关系本来不太好,可都是公私分明之人,薛旭初一看到他,便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吾定能如你愿,只需你助吾做成一件事。”
观主一如既往的从容淡定,他听完这话后,但笑不语。
薛旭初却看明白了他的意思,径自坐在了观主的对立面,于是乎,那观主笑着替他倒了杯茶,才开口道:“你要求之事,我已知悉,方法是有的,只不过要看你舍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