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里来了人,沈姮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动,一旁在忙活着的薛七看懂了她的意思,立刻上前迎接了客人。
这都好几日了,薛七也该熟悉一下如何接待客人了,前几日都是她在做,薛七在一旁看着,眼下这个时候,便让他上手去亲自感受一下成交的过程。
至于会不会失败,沈姮想了想,可能性很小,因为她的产品属于奇货可居那一类,若是有人知晓了它的功效,想必,没有几个人能拒绝得了。
这也是沈姮笃定能打开市场的原因之一,这一阵她都在有意无意的扩大自己的交际圈,无论是试吃活动,还是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都是在为以后做打算。
要想建起高楼,这基础必定要打严实,防止以后塌方事故。
眼瞅着薛七同客人从最开始的寒暄,很快进入了有说有笑的过程,沈姮立刻起身去了后院,算是彻底放心将场子交给对方了。
后院因为只有厨娘的存在,所以很是冷清,往常薛旭初都在忙活着,只是今日里,他似乎是被事情缠住了,脱不了身。
沈姮便慢悠悠的去了后厨房,给自己整了个水果拼盘,端在那儿便开吃起来。
胡不为记性很好,沈姮略微思索了一下,觉着再带着这人跑上几日,路径什么的估计也差不多该熟悉了。
眼下所有的事情都差不多走上了正轨,沈姮想到这儿,才松了口气。
她也不知事情到最后,会闹到这么大,毕竟起初,她只是想要多存点银子,准备和好友开个现代风的酒楼。
因为涂莉莉有一手好厨艺,若是浪费了,简直太可惜,至于眼下的事情,并不会对未来造成阻碍,相反,甚至会成为锦上添花的存在。
少女放任自己懒散的躺在软榻之上,此时的日头大好,却并不刺眼,洒在身上也是轻柔而又温暖的,沈姮靠了才一会儿,就觉着整个身子都懒洋洋的,这样可不行。
她立刻坐起身来,将果盘里的水果都吃了个干净后,便拍了拍手,起身去了停放马车那儿。
从家里搬过来的东西,也是时候处理了。
这个时候,里头的事情应该商量的差不多了,沈姮回到主院,刚好碰见薛七在送客。
看着两人如沐春风的神情,沈姮便知道,这单子成了。
其实从进来时,她就知道结果了,后院离这儿又不远,里头的动静但凡她沉下心去听,就能听个一清二楚。
只是沈姮并未仔细听,毕竟在她看来,这事情早已成了板上钉钉。
待薛七送走了客人,沈姮这才上前进行了例行询问道:“初次上阵,感觉如何?”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薛七一转身,没料到沈姮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着实被吓了一跳。好在他心理素质极强,刚才许是太过投入和客人的谈话中了,导致身后的动静都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可不行。
看来以后自己要更加警醒点,薛七心中想着,面上恢复了镇静,回道:“多亏了您的信任,属下.我才得以顺利成交!”
沈姮闻言只是笑了笑,拍了拍他略显紧绷的肩膀道:“你做得很好,看来我可以放心将这儿交给你了。”
“这,恐怕还是太早了吧!”薛七惊了下,连忙出声推脱道。
沈姮确摇了摇头,认真问道:“你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不相信我的判断?”
前后两条路都被封死,薛七只好一脸正色道:“我定当信不辱命!”
沈姮自然不愿意看到他怯手怯尾的样子,如今这样才是最好。
“我现在要出门一趟,等会若是来了其他客人,你只需要像刚才一样就好了,还有问题吗,小七?”少女微笑着嘱咐道。
薛七哪里还能有什么问题,立刻摇头,并表示没有任何问题。
沈姮交代清楚后,便驾着马车去了城中。
她浸泡好的布料,眼下可以教给绣娘了,因为明日就能开始采摘水果,所以荷包今天要准备好。
不过前期并不需要很多,沈姮估摸了下人数,大约绣上三十个绰绰有余。
她的布料是做多的准备的,万一后期需要增加人手,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又要临时加工了。
驾着车到了地方后,里头的掌柜立刻迎了出来,因为这布也是在他这儿买的,所以掌柜都不需要她解释,就知晓了沈姮的来意。
因为早就约好了时间,掌柜一见到她就连忙说道:“绣娘都雇好了,立马就能干活。”
沈姮点了点头,道了声谢后,就自个将马车上的布匹搬了下来。
因为是刚从木桶中拿出来的,上面还沾着水渍,沈姮完全可以将它们晒干再拿过来,可那样的话,她怕浸泡的时间不够,所以能多泡一会儿是一会儿。
掌柜的见她一个人扛了那么多,想要上前来帮忙,确被沈姮避开了,道:“你只需要带路就行,王掌柜!”
被她唤作王掌柜的男人闻言,忙应了一声,就跑去了前头,领着沈姮进了铺子。
铺子里看着不大,实则跟她租的铺子一样,里面另有乾坤。
因为事先雇好了绣娘,所以沈姮一进来,就看见在场坐了约莫十多个女子。
沈姮环顾了一眼后,将自己的条件挑着几样说了一下后,绣娘们立刻干起了活来。
湿哒哒的布并不影响干活,因为沈姮开的金额足够高,所以她们干起活来十分拼命!
沈姮只是坐在一旁,看着她们的手法,自己也穿针引线,学着她们的样子绣了起来。
只是她注定是个粗手粗脚的家伙,那针到了她手中,还没用力,就直接在她手上一分为二。
少女欲哭无泪的望着指间的针,又重新找了一根,这一次她极力控制了自己的力气,可惜的是,压根没用。
下针的时候不可能不用力,再加上她又是个生手,完全掌握不到诀窍,刚穿过去呢,针又断了一根。
沈姮知道自己不是干这块的料,还有可能帮倒忙,立刻丢下针线,老老实实的坐在了一边打算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