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宁宁和凯恩最亲了,应该可以的。
“宁宁,想不想凯恩叔叔?”白纤纤再度努力回想了一下,却只记得昨晚上T大的圣诞晚会上凯恩来了,陪着她一起看了晚会,后来她不舒服他就带她离开了。
等等,她不舒服……
白纤纤后知后觉的终于想起来了,她好象是被人下了药,然后凯恩带她去了T大附近的一家酒店,再后来发生了什么,原谅她,她真的记不清楚了。
现在能感受到的就是全身的酸软,由着现在她在厉凌烨的别墅来看,昨晚上与她一起的是厉凌烨?
应该是吧。
“凯恩叔叔?”果然,白纤纤一提起凯恩叔叔,厉晓宁的眼睛就亮了,此时正好门开,厉凌烨一袭家居服徐徐走了进来。
目光先是在白纤纤的身上停留了一秒钟,转而就落在了儿子的身上。
厉晓宁摸摸头,莫名的就觉得今天的厉凌烨有些不对劲,不,是很不对劲,有点让他怕怕的感觉。
话说爹地还从来都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呢。
忽而就想起刚进来妈咪房间之前与爹地的约定,他答应了爹地今天只陪爹地和妈咪,除此之外,任何人都不陪,就连奶奶和Ali妹妹都不陪。
可是怎么办,如果是凯恩叔叔,他想陪着呢,他有些想凯恩叔叔了。
孩子流露出了一点点祈求的眼神,可是厉凌烨半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那冷冷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警告厉晓宁一定要记住自己的承诺,否则就是说话不算话的坏孩子。
这一瞬间,父子两个间的精神上的互动,白纤纤一点也不知道,目光殷切的看着儿子,“嗯,要不要跟凯恩叔叔一起过,他来了。”
“嗯嗯,好……”下一秒钟,明明厉凌烨碰都没有碰他一下,可小家伙莫名的就觉得全身都不对劲了,他快要被爹地给盯化了,小嘴一顿一开,他及时改口,“好象今天这样的节目都是一家三口一起过吧,妈咪,改天你再带我去见凯恩叔叔好不好?”
孩子退而求其次,厉凌烨的眸色终于润开了一抹温和。
可厉晓宁上道了,白纤纤却不上道:“话是这样说,可你凯恩叔叔从前也算是咱们家的一份子,也算是咱们家人呢,圣诞节把他一个人撇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些不好,你说对不对?”
白纤纤继续的哄着厉晓宁,全程忽略了脸色已经一点一点变沉的厉凌烨。
她就觉得只要儿子同意了,厉凌烨一定会同意的。
这可是圣诞节第一天,她觉得丢下凯恩一个人过节,那是罪过,这几年,没有厉凌烨陪在身边的时候,都是凯恩陪着她和宁宁过圣诞,她不能因为有了厉凌烨,而忘记了从前。
“不对。”不想,回应她的不是厉晓宁,而是厉凌烨,男人一脸的深沉,那双眸子仿佛染了霜一般,让白纤纤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却是咬牙道:“厉凌烨,你也不想凯恩跟我们一起过圣诞节?我告诉你,要是没有凯恩,就没有我和宁宁。”
想当初她被厉凌烨给关进了看守所,要不是凯恩把她领出来带她去了法国,那时以为“厉凌烨结了婚”,以为此生与厉凌烨再也没有希望的她差点活不下去。
是凯恩陪着她走过了那段她生命中最阴暗的日子,可以说,当时要是没有凯恩,她真的有可能活不下去,就更不可能生下厉晓宁了。
所以,她这话没毛病。
人活一世,爱情固然是最最重要的,可是也不能忘记感恩。
感恩生命里的遇见,感恩每一个帮助过自己的人。
白纤纤这话一出口,厉凌烨的脸色更加的阴沉了。
是的,当初厉凌轩和陆语菁结婚那一天,的确是他做错了,也因此伤害了白纤纤。
想想就是那一天他亲手把白纤纤推向了凯恩。
不得不说,有些事情他的确是该感谢凯恩的。
如果不是凯恩,也的确没有他和白纤纤还有宁宁这样的一家三口。
可是凯恩的好分明就是有目的的。
只昨晚一晚上,他就看出来了,凯恩对白纤纤根本不是只照顾他们娘两个的想法,还隐藏着他一眼就能感觉到的心思。
凯恩想要把自己的小妻了占为已有。
哼,这个绝对不可能。
他和白纤纤可是领了结婚证的,凯恩想绿了他,门都没有,他这关绝对过不去。
眯了眯眸,厉凌烨的眸色里更加的深沉,“见见他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能是今天,昨天你就没有陪我和宁宁了,今天补上。”至于凯恩,明天后天甚至于大后天的大后天再去见见,都没有什么打紧,在他这里,最好是白纤纤一辈子都不去见凯恩了最好。
白纤纤再度感受了一下身体,酸酸软软的感觉半分都没有弱去,昨晚上厉凌烨一定是折磨了她一整晚,不然不会达到现在这样的程度。
她都陪了他一整晚了,他还说昨天没有陪他?
厉凌烨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厉凌烨,昨晚与我一起的不是你?”如果不是宁宁也在,她直接问他昨晚她是不是跟他睡的?
不然,他为什么说她昨天没陪他呢。
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白纤纤整个人都是紧张无比的。
她只记得昨晚上好象是被人下了药,她受不了的被凯恩抱进了那家酒店,那种情况下,她与凯恩之间发生点什么,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那时的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了。
想到这里,白纤纤整个人都不对了。
如果是真的,她以后要怎么面对厉凌烨,又怎么面对凯恩?
是的,这一刻的白纤纤已经要风中凌乱了。
看着厉凌烨的眼神里都是慌张。
倘若是真的,她她她她,不想活了。
虽然她不讨厌凯恩,甚至于是把凯恩当成亲人般的对待,可是在男女情事上,从六岁开始,她就认定了厉凌烨。
越想,脸色越白,身子却是摇摇欲坠。
可厉凌烨,他就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她,就是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