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前提是,他是自由的,她能随意的跟在他的身边,那样就好。
“傻,不过是换个地方休息睡觉罢了,没什么区别的,到了该出去的时候,自然就出去了。”厉凌烨不以为然的道。
白纤纤仰起小脸,那么大一背包的东西,那真的是死罪,只要想想,她就心惊肉跳,原谅她,她真的没有办法做到象厉凌烨这样的不惊不惧。
“可是凌烨,就算你要出去,也要能找到证明你清白的证据,是不是?”她就为这个急都急死了,可厉凌烨就象是事不关已一样,一点也不在乎似的,这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她都要急疯了。
“这个,交给顾景御和老爷子就好了,你只管安安心心的做你的厉太太。”厉凌烨说着,微微一撤身,低头看向她的手,“给我看看。”
白纤纤抬起自己的手,指间那枚钻石戒指是厉凌烨匆忙之中为她戴上的,从戴上的那一刻开始,她就认定了她和他的婚礼就是举行过了,她就是他的妻子,不管别人怎么说,都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了。
厉凌烨戴着手铐的两手一起微移,随即轻轻执起了白纤纤的手,看着她指间的婚戒,那是他们一起选择的款式,尺寸刚刚好,很完美,两个人的对戒摆在了一起,只是可惜他手腕上的手铐煞了风景。
让白纤纤怎么看都不爽。
可是再不爽,也只能压在心底,发生这样的事情,最难受的是厉凌烨,而不是她。
被留在这样的地方限制了人身自由,她是有过真切的体会的。
只有出去了,才能脱离那种任人宰割的感觉。
否则,只要一直在这里面,就一直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强迫发生什么事情,担上莫须有的罪名。
“凌烨,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线索能证明你的清白?”白纤纤指尖拂过厉凌烨指间的婚戒,心头划过温暖的同时,还有忧心。
“找到陆雨菲,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厉凌烨低声说到。
她也是这样想的,可是那个女人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直都没有消息。
哪怕派了厉凌轩守着陆雨菁去查陆雨菲也没用。
她连她姐姐陆雨菁也不联系了。
“纤纤,对不起。”
忽而,男人低低哑哑的说到,声线里都是歉意。
“嗯?”白纤纤一时间怔住了,不明白厉凌烨这是什么意思,无缘无故的说什么对不起,他没有对不起她,倒是那些把他带到这里的警察对不起他和她,因为,他们带走厉凌烨让她担心让她不高兴了。
“那时,不应该把你送进来。”这一声“对不起”,他想说很久了,可是每次的气氛都让他说不出口,当初,在白纤纤怀了身孕一袭婚纱的走到他面前时,他真的应该派人去查查清楚关于她的一切,那样就不会直接把她丢进局子里任她自生自灭了。
没有进来过不知道,真正进来了,才明白在这里面的日子会有多无聊。
哪怕里面外面的天空都是一样的蓝,空气也都是一样的清新,可是,那种只能在高墙之内不得出去的感觉,对于他这个大男人来说都觉得别扭,那于当初的白纤纤来说,绝对是无助的。
白纤纤这才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五年前她闹场厉凌轩婚礼他把她送进局子里的事情,“都过去了。”
其实,她从来都没有怪过他把她送进去,如果不是他把她送进局子里,那白家人和凌忠一定会强行的让她与凌忠举行完婚礼的。
那么婚礼后她什么下场也可想而知了。
凌忠那个老色鬼是不会放过她的。
所以,当年进局子的事情,她是真心感谢厉凌烨的,至少,让她身心干净的从头至尾都只有他这一个男人,足矣。
“纤纤,对不起。”可,厉凌烨看着白纤纤不以为意的模样,忍不住的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骄傲如他,从前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对不起,哪怕是错了也是对,白纤纤是第一个让他说对不起的人。
即便都过去了,他也觉得当初的他实在是太冷情实在是有些过了。
毕竟,那时的白纤纤可是怀着身孕呢。
让一个女人进局子已经够冷情的了,居然还是让一个孕妇进局子,他那时是有多混蛋,他现在就有多后悔。
白纤纤的心底涌起一片暖意,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那个把自己送进局子里的男人会跟自己道歉。
都五年多了。
真的过去很久很久了。
“其实,我还应该感谢你呢,要不是你把我送进去,凌忠一定不会放过我的,说不定我现在就不是厉太太,而是凌太太了呢。”一想起凌忠那圆滚滚的肚子,再看五年后的厉凌烨依然丰神俊朗,修长挺拔,他让她错过了凌忠,然后到今天嫁给了爱情,真的不需要厉凌烨说对不起,而是要她说感谢。
厉凌烨低头看着小妻子,实在是没想到她能想得这样开,忽而一俯身,薄唇就印在了白纤纤的唇上。
柔软的,带着女子特有的馨甜,是他熟悉的味道。
白纤纤晕晕乎乎,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这是每一次厉凌烨吻她时标配的反应。
她喜欢他身上漫出的那股清冽的男性味道,满溢着浓郁的荷尔蒙气息,仿佛随时都能将她挤压在窄小的只有两个人的空间似的。
只是这一次,白纤纤很快就觉得不对了。
从前每一次厉凌烨吻她,都是紧扣着她的腰肢的。
所以,不管她怎么迷糊,都是稳稳的在他的怀里。
但是这一次,他手腕上的手铐让他无法紧扣住她不说,甚至于还成为了隔挡在两个人之间的障碍物,惹得白纤纤有些站立不稳。
“抱我。”眼看着她身子微仰,就要往后倒去,厉凌烨边吻着边低喃着说到。
白纤纤这才微微的回过神来,不由自主的伸手,搂紧了厉凌烨的腰。
隔着衣服的布料,都能感觉到他肌肉的贲张力,健硕的身躯彰显着他直男的身份。
“纤纤……纤纤……”
她听着他时而发出的低喃,一遍又一遍,落入耳中,循环播放,只想,到地老,到天荒。